鸡鸣星火

方武傻了一会儿,眨眨眼睛,很神秘地说:“了不得呀大爷,可出了奇人了,只晓得白光一飞,人就没命了。”于是,他把卧虎沟的事添油加醋地一夸张,胡来固然似信非信,还是越听越吃惊。

“你兄弟三人怎么只回你一个?”胡来问着,把穿好了的裤子提了提。

“你的脸皮比树皮还厚,骚东西,当心日后不得好死!”女的显然气不过在骂男的。

来人回过去身大步朝林中走去,刘子龙赶紧往地下一蹬,捡起碗口大的石头“嗖”地朝那人头上掷去。那人刚走不远就听到耳后边传来一阵呼呼的声音,伸出右手反手一接,正好把石头接在手心,回头看了一眼,便摇摇头走了。刘奎、大理、子龙三人也只好往回走了。

“嗨,依我说硬打那才过瘾!"

胡秋山丧魄走玉阳,胡来一刀刺来,胡一通眼尖手快把脑壳朝左一偏,避过这一刀。心想:好一个王八羔子,真的见女人就亡了命,一下子翻脸不认人,我胡一通也不是好惹的,他猛地用右拳对着胡来的左肋打去,胡来急将右肘一横架住,胡一通连忙收回拳头,闪电般地使出一个蟒蛇出洞,对着胡来的心窝又是一拳,胡来躲闪不及挨了一拳,身子晃了几晃,忽地蹬下了。胡一通见胡来招架不住,上前双手一抱:“大少爷,看起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送你早见阎王吧。”他说罢冷冷一笑,快步上前迈出右脚对准胡来的心窝又找了一脚。谁知胡来这小子奸诈百出,却蹬在那里以逸待劳,故意虚晃一招,等胡一通刚刚抬脚,胡来来了一个黑狗钻裆,左手抓住胡一通的下身,右手就是一刀,正中胡一通心窝。胡一通双手捂胸,口中鲜血直往外流,瞪着眼向前捱了两步,朴通倒在楼上,脚和手抽搐了两下,咽气命尽。胡来手拿血淋淋的刀子望着胡一通气绝用袖子把额上的汗了抹了抹,大喊:“方习武,快上楼来!"没有一刻功夫,方习武喜笑颜开的来了,进门一看,地下躺着胡一通血淋淋的尸体,脚还在微微动弹,方习武惊得目瞪口呆,胡来将血淋淋的刀在方习武的眼前晃兄说:“两件事儿要你办好,一是胡一通的尸首今夜拖去理了,二是要找着刘彩莲的去踪,如若不然,你就尝尝这刀的味道!”方习武连连点头应诺,退在一边。胡来将血刀在鞋底一擦,下楼而去。

刘彩莲被锁在二楼当中的一间房内,双手反捆。房内窗扉紧扣,插翅难逃。门外,有胡一通看守,正坐在那儿打瞌睡。

胡来一见,这回坏事了,茅草丛中跳出了一个李逵,难道弟弟也想!?胡来这么一猜,心就怦怦跳。他来到胡清面前说:“老弟,常言道家兔不吃窝边草。”“我也是人嘛。不过,除了我和你难道再无人在她身上打主意吗?”胡清问着胡来,胡来抓抓脑袋不知所答,脸刷地阴沉下来。胡清再也不说什么,望着彩莲笑笑,拉着胡来下楼。

大理快步赶过去弯腰一看,正是子龙,驮着就跑,刘奎在陈大理身后边跑边叫:“龙儿......”

刘奎紧闭二目,只听不说话,将右手放在左手心上叩,忽地起来说道:“不能打,不能打,众位兄弟随本庄的兄弟到各家休息,好好睡他一觉,明天再说。”他这么吩咐,众人都说刘奎怕事,但又不敢与他相争,只好各自去休息。众人走后,刘至把大理叫到跟前,对着他的耳朵,在絮絮唠唠地说什么,大理听着听着笑容满面,连连点头出门去了。子龙在一边对着父亲翻白眼,独自闷闷不乐。刘奎坐在那里又把眼睛闭起来了。

“老二来你在什么地方?”“我在门外看门。”

“啪啪”一阵紧促的敲门声把胡来从梦中惊醒。胡来朦胧地睁开双眼,原来方习武早给他点亮了灯,又关好了门,只见油灯黄亮惨惨,他抱的哪是彩莲,抱的却是自己的枕头。他“唉”地叹了一口气,懊恼地问:“谁呀?敲轻些好不好!”看起来他有些不耐烦了。

“好一个黑虎掏心”。那人漫不经心地避过,又说:“何必如此!”刘子龙扑了一空,两眼直瞪着那人。他见此人黑布蒙面,腰挂短刀,一对目光如火如电,叫人看了好不生畏。子龙气的又是一拳打过去,蒙面人并没有与刘子龙交手,只是顺手把子龙的手捏住了,子龙用力一扯,怎么也扯不脱,子龙又举起另一只手,此人又把子龙的另一只手抓住,子龙急得双脚直踢,那人还是不回手,只是一个劲地抓住子龙的双手,子龙只能左蹦右跳,嘴里还骂道:“王八旦,打不过爷爷,为何这样戏耍?

刘奎想了很多,却不能清楚地回答自己,想到儿媳妇的死,他独自流着泪,脚上象捆了石头似的重,一步一步地走着,泪水一滴一滴地流着......。

这时“咚咚咚”楼下有人上楼来了,接着有开锁的声音。胡来回过头去张望,彩莲顺势用力一翻,胡来被翻出老远。他爬起身坐在楼板上,右手揉着撞痛了的后脑壳,口中骂着:“臭婊子,胡爷爷饶不了你。”

但是,这个色中的饿鬼还是死死抱住彩莲不放。毕竟彩莲左臂受伤,加上双手被捆住动弹不得,胡来翻起身来按住彩莲。彩莲急中生智,昂起头来把胡来的左手一口咬住,胡来“哎哟、哎哟”地大叫起来,这一口把胡来咬急了,他用右手将彩莲的脖子死死一卡。说时迟,那时快彩莲口一张用力一翻,把胡来翻倒在地。

几个头目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,个把时辰还冇定个路子出来。

春月楼是胡家接待佳宾,夏日乘凉的处所。楼高有三层,梁上雕花,檐下垂帘。室内挂有名人字画,摆有古玩。楼下,正值菊花盛开,院中的金菊吐芳,馨香四溢。牵牛花俏皮地爬上了二楼,蓝色的,玫瑰色的花朵正向人们献着媚态。当中一弯月形水池,池中夏荷已低萎着头,只是痴痴地望着碧水中的游鱼。此地不算名景胜迹,却也有几分雅观。

胡一通恼羞成怒,用右手接住胡来打来的拳头。胡来往后退了一步,动脚又踢。胡一通劈地一拳头也打过去,正好落在胡来的头上。胡来挨了胡一通一拳,更是气上加气,火上加油,从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,对着胡一通的前胸“卡嚓”一刀。

胡来忙从地下爬起来,双手拍着屁股“嘿嘿”地干笑着。胡秋山胖胖的身材,三角眼睛,扫帚眉毛塌鼻梁;嘴唇翻得厉害,上唇边几乎要与鼻尖相捱了。他穿着青绸夹袄,头发向后梳着。吹着八字胡须,铁青着脸对胡来说:“她就是抗租不交,所谓除暴助贫,同心会的首领刘奎之女,不必与她鬼混,要......!”然后轻轻地做了一个杀的手式。胡秋山反背着手,在楼上转了两个圈子,望着彩莲诡密地一笑,摇摇头下楼去了。

但是,他马上定了定神说:“怕个屁,老子有枪;你去把我的卧房好好整一整,张罗张罗,大爷要与那小心肝同床共枕。”

过了后院,往东一拐就是春月楼。胡来顺着楼梯直往上跑,来到二楼当中一间房门外,他浑身大汗淋漓。见胡一通站在门口,胡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问:“你刚才做的么事?”

正午过后,同心会五十几人都来了,五个头目全都进了刘奎的堂屋,其余会众都在外面待命。堂屋中五个头头在争议如何打法?

顿时,胡家庄内枪声、喊声大作。

话音未落,“呸”地一口痰吐在胡来脸上,彩莲骂道:“该雷打火烧的,你敢近我一步,我就踢死你!”胡来哪里肯听,顾不得抹去脸上的痰沫,还是嘻嘻地往拢捱。眼看离彩莲的身子近了,他就伸手去抱彩莲。

“谁呀?”方武不解地问着,胡来得意地向方武一说,方武打着哈哈去收拾张罗去了。

男的带着几分得意的口气说:“哼哼,管他娘的好死还是歹死,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,我算玩定了。”

刘奎正准备去拦住子龙,子龙已跑到对面去了。对着那人劈头就是一拳,那人让过一拳后叫道:“少年慢来!”刘子龙哪里肯听,心想:还有打着他,倒害怕起来。子龙双手将气一提,“呀”的一声大叫,双拳直朝那人胸口打去。

“我说做两路打,一路走前面,一路走后面。"

胡来带人赶到路边,刘奎和大理已消失在曙雾之中了。

刘奎一步一步地往回走,心里也在一句一句地自问着。袖剑除我的师傅,我和我的师弟,再无别人会放了,师父和师弟均被人所害,来人是谁呢?此人为何屡让龙儿?为何又放出袖剑?为何告知龙儿媳妇的死?女儿、孙子......

胡来与胡清一道出了房门,他又回过屋里对着胡一通的耳朵吩咐说:“把姑娘给我看好,没有我亲自来,任何人来也不准开门!”胡一通点头称是,就死守在门口。

胡来定了定神,伸个懒腰又打几个哈欠,一不去洗脸,二也不去吃饭,喜颠颠地朝春月楼跑去。

“狗娘养的,还把老子蒙在鼓里戏耍”。胡来气往上涌,对着一通飞去一脚,胡一通抱着肚子“唉哟,唉哟”在地下打滚。胡来怎肯饶他,对着胡一通的屁股又是一脚,胡一通口口声声叫饶命,没等胡一通爬起来,胡来举手便打。

这时,对面山林中有一人探头探脑地朝这边张望。陈大理见后,叫了一声“哥哥”便把嘴一努。刘全一动不动,刘子龙却起身大步朝林中跑去,口中还不干不净地骂着:“哪来的龟儿子,这么东张西望的,一定不是他娘的好东西,老子非揍你不可!

胡清在省城念书,请假回家探望二老,他进门刚好喝了茶就问胡来在什么地方,乡丁告诉他,胡来在春月楼上看一个姑娘,胡清就上楼来看哥哥,谁知一上楼就遇着此事。胡清慢步走到刘彩莲跟前,盯着彩莲的脸儿,眼睛一眨也不眨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冷冷一笑,自语道:“嗯,长得还不错,胜似那三月的桃花。”说罢还立在那里想什么。

胡来还是死死抱住刘彩莲,用力往上翻,二人在楼上打起滚滚来了。但是,滚了两圈,可怜彩莲手动弹不得,终究匹敌不过,被胡来这个恶棍按住,并动手去解彩莲的裤子。

第四回 同心会大闹胡家庄

在通往靠山庄的崎岖的山间小道上,有俩人正急步行走着,其中有一人背上驮着一个人。驮的不是别个,是陈大理驮着受了伤的刘子龙在跑,刘奎在后面保护着。

(接上期)

方武满脸堆着苦笑,点头哈腰地说:“唉呀,叫我从何说呢?”

胡清推开门进来了,脸色很冷地说:“你怎么睡得这么死,胡一通进房去与彩莲行私情去了。”胡来听罢简直要疯了,提着裤子打开门就跑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:“狗娘养的,瞎了他娘的照......”他也不顾弟弟胡清,直往春月楼跑去。

“没没,没做什么呀,在这里看门!”胡一通眨巴着眼,疑惑地答着。

门开了,胡秋山由胡一通扶着进来了,后面接着跟进一个面皮白净的青年人,这个年青人是胡来的弟弟胡清。

(待续)

胡来一步三颠地来到楼上,看到胡一通口中流涎,正在睡觉,他用脚一踢,把胡一通吓得一跳,他赶忙笑着开了房门,胡来三脚两步进去了。胡一通把门反锁上,就下楼到花园去了。

山林中雾气很重,到处是一片灰蒙蒙的,叫人难以辩清东南西北。

刘子龙被俩人拉拉扯扯的时候,刘奎和陈大理赶来了。大理边跑边说:“大哥,你看!”刘奎把手一摆,“嗖”,白光飞出,瘦个子乡丁气都没吭倒下了。矮胖子丢下死尸就跑,并大喊:“不好啦,又来了孬人啦......”

“我我,我.....一定找”。胡一通也不知何故,为啥刘彩莲不翼而飞,只好跪下磕头。他一边磕头一边分辩“二更时,二爷来过,其余再无穷人。”

“不行,不行!常言道:用兵贵在谋,不在勇。”

晚霞燃红了整个天空,靠山庄也被这晚霞染得彤红。陈大理满头大汗地跑到刘奎的堂屋,一进门就说:“大哥,那边毫无动静,你看么样打法?”刘奎沉思片刻说:“你带着二弟郑能,三弟冯同年和三十个兄弟分左右,见火为号杀进,并吩咐四弟李挺、五弟刘超等十名兄弟从当中见火杀进;我和龙儿加十个兄弟从胡家后院摸进,探虚实捣内院,千万记住不见有火切莫动手!”大理应声即出。

接着,有人下床了,拖鞋的声音传到房门口,门“吱”的开了。一出来就眯着惺松的眼睛,盯着来人问:“方武,你么样回的?”

胡来又吞了一口口水,抹了一把嘴上的垂涎,嘻皮笑脸地说:“唉,这是哪个捆的?姑娘哟,捆在你的身上却痛在我的心上。”

胡来进得房内,见了彩莲就双手一拍:“唉哟,我的心上人!”话还有说完倒先吞了一口口水,又死死地瞄着彩莲,只见彩莲眉如新月,长睫毛,薄嘴唇,一对酒窝儿象两朵初开的桃花。双眼中闪着粼粼的波光,尽管彩莲怒视着胡来,还是把这淫徒的情丝牵动。胡来心想:这姑娘如出水的荷花,似雪里的红梅,真是今生难逢啊!

胡来的脸如冰,血红的双眼象要爆出似的,牙齿咬得“格格”响。他一步一步走到胡一通跟前,“啪啪”就是两耳光,打得胡一通鼻子流血嘴巴歪。“不交出刘彩莲,老子要你的命!"

这时,刘奎和陈大理跑过来了,此人见二人过来就松了刘子龙的手,刚一松手刘子龙又举拳就打,刘奎喝道:“犬子过来!不得如此无礼!”然后,刘奎双手一抱问:“哪里来的高手,请问尊姓大名?”来人只是一点头,沉思片刻说:“长辈可是姓刘?”“小姓本是姓刘”。刘奎很谦让地回答着,刘子龙在一边瞪着眼对来人一瞅一瞅的。

彩莲被胡来拦腰死死抱住。一个劲地连踢带骂,又蹦又跳,与胡来一起甩了个仰面朝天。胡来的脑壳在楼板上撞得“咚”的一声,满眼金星缭乱,头昏目胀。

天大亮,胡秋山的大门外慌慌张张地跑进一个人,这个人过了客厅,进偏室来到花园往右,就走向胡来妻子伍氏的卧房。在卧房门外,听到里面有一男一女在争吵。

胡一通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,只是傻愣愣地开了门。胡来也不点灯,一头冲进去,左一摸右一摸,房中没有了刘彩莲。这下可急了,急急忙忙摸到床上一抓,还是什么也没有,他吼着:“点灯,快点灯!狗娘养的,死人啦。”

“听说刘公结众为同心会,是什么宗旨?"“同心会仗义行事,以义保会,以会救贫,这就是我们的宗旨”。来人听说后,双手一拱:“英雄,少赔了”

胡一通赶忙进门点亮了灯,二人四下一找,连个人影儿也没有。这下,他可慌神了,额上豆大的汗,直往下流,双足老是打颜颤。结结巴巴地说:“这这,是奇事了,人......”他是晓得胡来的脾气的,丢几个钱在所不惜,丢了他心中的女人可不行。胡一通的脸红一阵白一阵,如木头一般地立在那里,一动也不敢动。

胡来双眼血红血红,象吃了死人的野狗一般,他把眼睛睁得老大老大,一声紧一声地追道:“没做什么,狗杂种,把门打开!"

来到山道边的一株倒在地下的枯松树旁,陈大理放下背上的子尤,边揩汗边说:“现在天已亮了,看看侄儿......”。刘奎接过子龙,大理喘着气说:“这下子可把我累苦了”。“叔父,你累苦!,我也憋死了,我的胸口被你的背撞痛了。”刘子龙不但没有死,反而笑喜喜地说着。陈大理真是驼子死了两头翘,又好气来又好笑。他望着子龙满面是血,问道:“你不是被打死了吗?为何笑起来了?”“叔父,你真个苕,不装死?那我的头就真的保不住了。他娘的,抢子儿把我的耳朵打穿了。”子龙抹着脸上的血,嘿嘿地傻笑起来。刘奎在旁边把眼睛一横:“你一-”!子龙吐了吐舌头,再也不敢作声了。刘奎在内衣中扯下一块布,给子龙包耳朵。“狗娘养的,今天把我的耳朵打了一个洞,日后少不了将他的脑壳打个洞”子龙一边说一边气鼓鼓的。刘奎包好了子龙的耳朵后,三人便坐在满是露水的草地上休息。

刘奎这时也打扮起来,他头上缠的白头巾,上身和下身都是穿的黑粗布衣裳,腰间带子捆得很紧,腰细膀粗,手中拿着一把朴刀,走路落地有声。

男的声音虽说不大,但音调是很肯定的:“这个姑娘我是要定了,父亲都不管,谁也管不着!"

自从胡来长大成人后,依仗父亲的钱势和权势,为害霸占一方,欺压农民,日夜赌嫖,真算得上恶贯满盈。春月楼呢?成了胡来糟踏乡民,玩弄村女的处所。

夜已很深,月斜星朗,秋风习习。天时已交三更胡来躺在床上,正在作一个个甜甜的香香的梦。彩莲打扮得花枝招展,坐在洞房的床沿上,胡来上前亲亲地叫了一声“爱妻”,彩莲献媚地将晶晶的睛子一瞅,微微一笑,一对酒窝儿如两朵花儿一般,牵得胡来也把秋波迎送,春心欲动。他一把抱住彩莲,彩莲丰腴的隆起的前胸是那样的暖,那样的温,他浑身简直要麻木了,他不顾一切,只是一个劲地与彩莲亲嘴,彩莲羞答答地笑吟吟地接受着他的一切......。

彩莲先不动声色,等胡来拢了身,猛地飞起一脚,正踢在胡来的左手上。胡来抱着手“唉哟,唉哟”地直叫,把痛手放在口边吹吹,瞪着小眼便骂:“臭婆娘,看你守得几时贞节,要晓得蚂蝗爬上鹭鸶脚,你想飞开万不能!”言罢,如饿虎扑羊般地朝彩莲身上扑去。

天近晌午,三人进了刘家小院,刘奎的妻子王氏和老母赶上前问这问那,刘奎都一一摇头不语,王氏流泪道:“难道苦命的女儿和媳妇就,就,就,一-”再也说不下去了,进房哭泣起来。陈大理说:“难道就这样受欺受辱不成,不妨将几十个弟兄找来商议商议,非要灭灭乡公所和胡家威风不可!”“这个法儿最好,众人都来,杀进胡家庄,闹得他不得安宁,好!我去找师叔们。”刘子龙说罢就跑出门,刘奎喊了几声叫他转来,刘子龙头也不回地走了。刘奎拉着大理的手说:“莲儿不知何往,生死不明,杏存已死,此仇定当要报。但众兄弟结义为会,除恶助贫,是我同心会之宗,但此事......”“大哥,一人有难,会众有责,定当相助,胡家威风不除,苦人难存呵!”大理说话在理,刘奎点头坐下,二人商议如何打法,是硬打还是巧袭,一时不能定夺。

刘子龙听说要打仗,一蹦尺多高,双手直拍,“好好好,这回老子不杀他几个,狗x的,爷爷不算好汉!"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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